时节立冬,第一波寒流来袭,人们换上厚重衣物。
徐想乐怕冷,今年终于有余钱添置一件想要已久的羽绒外套,穿起来又轻又暖又好看,哎,果然要有钱,生活质量才能提升呀。
陈俊铭的期末考成绩又进步了,要开始冲刺剩下的几个月,补习时间从每天二小时增加为每天三小时,陈家父母大方的再提同家教薪水,再加上徐想乐精准的小额投资,存款节节上升。
看着存款簿中的三十几万,他心里总算有点踏实感,以一个需要依靠低收入补助金的家庭而言,他一个大学生能有三十几万的存款是十分不容易的事,他要尽快存满第一桶金,立志脱离贫穷!
刚这么想着,徐想富便打手机给他了:"小乐,爸爸下礼拜就六十岁生日了,我订了明天的餐厅先帮他在作寿,你一定要来哦!"
徐想乐无奈极了,收起簿子回道:"哦,我知道了。"
徐想富告知餐厅名字和地址,末了还强调他一定要到。
世事无法总是尽人意,回想上辈子徐想富并没有这一出,可想也知道要趁机揩油,说服他借钱给他。
接着顾野和陆行舟都发讯息来,问他明后天有没有空,要不要约一炮?
徐想乐当然都拒绝了,他并没有脚踏两条船的罪恶感,他和他们不是情侣,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也不管顾野和陆行舟会不会另外再找其它人,谁都管不了谁。
这回徐想乐特别小心,每一次做爱都坚持要他们戴套,不戴不做,幸好他们也都不甘不愿的配合了。
三人就这么像上辈子一样,已做了将近半年的炮友了,约炮时间通常固定周五和周日,周五给顾野,周日给陆行舟,这两次足以抒解他一周的性欲,刚刚好。
然而对顾野和陆行舟来说却是不够的,但他们却失去了找别人玩的兴致,只对徐想乐食髓知味,难以餍足,因此每次约炮都攒足了一星期的份,至少做二、三次才够。
徐想乐也习惯他们的需索,享受性爱,乐在其中。
他的贞操观念不是很强,可也不是太随便的人,有两个炮友就十分够他用的了,且只有性没有爱的纯粹性关系让他觉得轻松无负担。
下了床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他过他的富贵日子,我过我的庸碌生活,各有各的世界,对他而言是最理想的状态。
他并不想贪他们的钱,他贪的是他们的肉体。
顾野和陆行舟清楚他的想法,至今为止都没打破这份默契。
隔天,没炮可打的顾野约了陆行舟到酒吧喝酒,忍不住打破默契提起徐想乐,说:
"阿舟,你能不能把徐想乐让给我?"
"当然不能。"陆行舟睨他一眼摇头。"这句话我还给你,你让不让?"
"当然不让!"
"这不就得了。"
"一星期才一次真是憋死我了!"顾野抱怨。
"我不也一样吗?"陆行舟心有戚戚焉。,
"我们从小到大常一起分享同一个玩具,没想到长大了,连炮友都互相分享,我们以前不是没玩过同一个人,但徐想乐我真不想跟你分享。"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分享他。"
俩哥儿们互视一眼,忿忿的给对方的肩膀一记拳头,然后一起笑了起来,二十几年的情谊并没有因为徐想乐而受到影响。
陆顾二家是世交,陆家政军大世族,顾家则是由黑道发家的豪富之家,二人还在穿尿布时便玩在一块儿了,感情比亲兄弟更亲,没有什么不能分享。
除了除想乐,他们都想独占他,却都不敢轻易改变目前的情况,三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顾野和陆行舟有时会忿忿然的想,徐想乐根本就是脚踏两条船,可徐想乐把他们当成单纯的炮友,完全没这种自觉,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人牙痒痒。
他们以前都是玩(嫖)别人,现在却有种被徐想乐玩(嫖)的错觉,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而且还莫名其妙的不再找别人玩了,只想要徐想乐。
"说真的,我们怎么会对徐想乐这么着迷呢?"顾野不解。"我是说身体。"
"我不仅仅只着迷他的身体。"陆行舟若有所思的说。"我最近常梦见他。"
"真巧,我也是,你梦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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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他死了。"
"我也是,默契未免太好了。"
陆行舟好奇:"你梦见他怎么死的?"
顾野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死在在手术台上,我和你大吵了一架,说什么孩子怎么样,真是奇怪的梦。"
陆行舟皱了下眉,他的梦差不多,他特地将拼图碎片般的梦境记录下来,组织起来的内容大概是徐想乐怀了他们的孩子,生产时却血崩而死,孩子也没活下来两人为何会同时梦见徐想乐同样的死亡?
顾野见他脸色不太好,惊讶道:"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他,我只知道我特别在意他,想独占他,但他的态度非常明确,只要性,不要爱,如果我对他表现出爱意,或提出更多的要求,我想他会立刻和我切断关系。"陆行舟显得有点无奈,摇晃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着杯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徐想乐就像这杯加冰威士忌,性子清冷如冰,做起爱来却炽烈如酒,美妙的身体让人着迷、沉醉、上瘾。
徐想乐叫他做拔屌无情攻,事实上拔屌无情的人是徐想乐。
有一次他心血来潮,送了一把粉红色的玫瑰花给他,想搞搞浪漫,隔天却在垃圾桶看见这把花,他半开玩笑半质疑的问为何把花丢掉,徐想乐说没地方放,而且讨厌看到花枯萎凋谢的样子,又说不用送东西给他,笑说把他操爽就够了。
陆行舟当时有种真心喂了狗的感觉,有点气又有点无奈,常想干脆把人甩了,但是偏偏一通电话还是能把他召去侍寝,简直像犯贱。
而这种犯贱的感觉,竟意外的不错呵。
"如果我爱上他,而他也爱上我,你会不会把他让给我?"陆行舟问。
顾野本想豪爽的说"让!",可这个字怎么也蹦不出来,像给什么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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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想乐,他也不想放手,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操得那么爽,而且百操不厌,彷佛怎么操都操不够。
"等你们真的相爱了再说,先维持现状吧。"顾野用自己的酒杯碰一下他的酒杯,眨眨眼说:"真想和你一起干他,一定更带劲儿。"
"我有时也会想这么做。"陆行舟微笑。
"嘿,果然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哈哈!"
"不,我是想让他比较我们两人之间的不同,我有自信技巧比你好。"
"啊干!友尽!"
"哈哈,干杯!"
两人正喝着酒说话,改聊事业上的事,顾野的手机突然传来徐想乐的简讯——
拜托,能不能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