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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
这样的论调秦越打死也不信,除非逮到那些胸有大志的人,可营中不需要有大志有想法的,所以秦越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去征兵,起码眼下不会去丢人显眼。一切还是要靠行政法令来推行,而推行法令,就只能靠江洪这样的地头蛇,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拿捏住江洪,好象不难。
管他以前是混什么的,只要他有想法,想为后代考虑,这就够了。
他的六岁儿子不知远在什么州呆着,为何要藏这么远,为何不敢带在身边,原因有很多,归根结底是他在为自己的亲儿子考虑。
谁不想自己的子女在自己身边绕膝?
要是给他一个洗白机会,一个事关子女前途的选择,结果会如何?
一顶县令的帽子与一座重启县治的丰碑相信他会绝对动心。
县令可能干个三五年就要换了,但是重启县治这样能对民生带来无尽好处的事情,可以让他在这里长久的享受惠民福泽。
这是江洪与其背后的人所难抵御的诱惑。
所以秦越相信,一切的安静与无进展都是暂时的,关键是自己要沉的住气。果然,七天后,江洪来了,身后还带着二百多号人,个个面黄肌瘦,穿着破破烂烂。
“江典吏,你这是干什么?”秦越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些都是来服兵役的,请秦巡检和陈将军过目。”
秦越的脸就变色了,道:“这分明是一群难民,哪有半分兵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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