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答:“一窍不通。”
荆韬叹了口,摇了摇头。
谢慈不知他叹的那口气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深究。
荆韬对照着地图,在沙盘上比划:“沧水塞往北二十里,是当年我们直面北鄂的战场,但是我们有很多年没正经开战了,北鄂人擅骑,能跑,他们也算是摸清了自己的优势,惯会搞夜袭,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到处咬,我为了应对他们野狗似的打法,这些年将兵力做了拆减,分散守在各处。如此有一个好处,是免受骚扰时的措手不及,但坏处也有,就是兵力整合费点力气。”
谢慈静静地听他说完,道:“大将军别白费那力气对牛弹琴了,想一想他们到底目的为何。”
荆韬盯着他看了半天:“也罢……”他道:“北鄂日子也不好过,前些日子小侯爷送来的黄金万两,想必足够他们亡命一回。”
谢慈抬眼问:“钱放哪了?”
荆韬一指脚下。
难怪他死守中军,不肯再拨出更多的兵力。
荆韬一声令下,军营里的灯灭了一半,巡逻的守卫也悄悄撤走了半数。
军营里显得空荡荡。
薄弱之处极其明显。
但北鄂人也不是傻的。
军报一封一封地送进来,前方都快焦灼着烧起来了,此地仍旧半点动静也没有。
夜已过半。
谢慈熬得有些困倦,在蒲团上倚下了,意有所指道:“看来,营里有他们忌惮的人啊。”
荆韬不离开。
北鄂人不敢冒进。
当前情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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