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们,非要把蒋楼拉进来,所以蒋楼无声的疏离,怎么不算一种无辜?
哪怕后来蒋楼还是笑了,和平时一样。
他问:“这是生日礼物吗?”
接着又说,“可是我从来不过生日。”
这个时候或许应该问“为什么”。
可是黎棠不想问,他能感觉到,答案将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他说:“那就当是伴手礼,我第三次来你家做客,就这一次带了东西。”
挂好灯回来,黎棠坐在蒋楼旁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对着兔子灯拍了一张。
拍完去拿猫耳朵吃,黎棠问:“这颗钉子,以前是用来挂什么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蒋楼目光微怔。
“挂什么的?”他喃喃重复,“可能是黄历吧。”
那种挂在墙上,每天撕下一张的日历。封面是财神,纸张薄而透,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汉字,还有八卦图,今天是绿色,明天可能就是红色。
很久以前,这个家的男主人早上出门时,都会撕下一张,并告诉他的孩子:“等这挂历撕到底,妈妈就会回来了。”
孩子深信不疑,他心急,想早日见到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素未谋面的妈妈,便趁爸爸不在家偷偷撕那日历,前面撕几页,中间撕几页,最底下再撕几页。
以至那一年,爸爸经常发现日历有缺,好笑又无奈地劝慰孩子:“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踏踏实实地过。”
可当他耐着性子,数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妈妈却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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