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做菜跟几辈子没吃过盐似的,齁咸。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嫌咸你别吃啊!
他巴拉巴拉那盘清炒莴笋,好一会才板着脸嘟囔了一句,“我口重!”
气氛突然诡异起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屋内静悄悄,外头却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窗户上豆大的雨滴被狂风拍得叮当作响,一阵阵轰鸣雷声也不知掩盖住了谁若擂鼓的心跳。
后来席英收盘子准备倒掉重新做的时候,荆郁一副为难的按住她的手,不情不愿道:“将就一次。”然后着重又强调了“只此一次!”
可是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席英可是那种蹬鼻子会上脸的人。
自打摸清荆郁的脾气后,她就更敷衍了。
荆郁也发现了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也曾眯眼警告过,可是这人就跟滚刀肉一样油盐不进。
席英精力再旺盛也架不住总这么两头跑,她问他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荆郁厚颜无耻得说:“病人当然要等到康复才能出院”。
直到席英马上要去北城参加全国物理竞赛,实在是没时间跟他玩过家家了,荆郁这才作罢。
北城,当年姑父带着南南去了就没能再回来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年出门前,南南跑来跟她说看了好些话,兴奋的小脸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凳子高的小萝卜头扒着手指跟她说回来要给她带什么,还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她别生气别伤心,这次是跟着爸爸探病,下次一定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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