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覆住双眼的长公主霎时吸了一口气,绷直了修长脖颈不停挣动,玉指也难耐地攥紧了床褥,却被他狠狠压制。
浸在泠泠月色里,仿佛是神女受难的无望挣扎。
他明明是掠夺者, 却又偏偏要在噬咬过后, 用唇舌安抚自己的恶迹。
在她脖颈那处水泽晃眼的雪白咬痕处落下轻吻:
“元承晚,你也会痛对不对?”
裴时行自那夜说完便再无他话, 当晚于书房燃灯一夜处理公务, 第二日准时去上值,晚间也的确如期归来。
只他在暖阁中置了卧榻, 便要就此守着阿隐睡下。
已然是以自己的举动示明, 要就此开始和元承晚的冷战。
长公主也因他的又一次啃咬和那番“未曾与女子往来”的言论在心头憋了口气, 不愿去哄。
故而二人虽同居于怀麓院, 却就此僵持下来。
府上侍人已是见惯这二位主子之间的风波了。
他们俩都是性格极为强烈的人, 哪怕前两日蜜里调油,转眼针锋相对,刀兵相向, 仿佛也并非什么新鲜事儿。
唯有那日亲眼目睹了长公主掌掴驸马的两位侍人, 心头明镜一般, 却不敢同人诉说。
天爷呀, 就是驸马爷他素日再依顺殿下,那好歹也是名满京华的河东麒麟子,裴氏家主的长子,陛下亲授的三品御史。
这样的人岂是说打就打的?
可惜打他的那位也是个厉害主儿。
故此这等秘闻当真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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