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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此番来此,一是看看两年未见的老师,二是将他接进王府,如今疫病袭扰,这里并不安全,不日他就要前往南边赈抚灾民,归期未定,再见不知何时。
没想到老师还给他找了个师弟,正欲出门看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如一阵劲风出了汲庸堂冷声命令麒麟卫:"把他拿下!"
收到命令的麒麟卫当即执剑对准了正在挖酒的魏识。
老先生满头雾水骂着正向这边来的晏昭:"晏书白!你这是何意?还不快让你那些侍卫走开,我说你们这些皇家人当真是麻烦,下次来再带这么多人,就别怪我不让你进门!"
晏昭掀了掀眼帘,漫不经心道:"那也得老师打得过我才行,不过两年前我就出师了,老师在剑道上可是不及我了。"
魏识看着这个一边跟老先生斗嘴,一边往这儿走的男人。
晏书白?难怪。
魏识早知先生的客人身份尊贵不凡,若是晏昭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是他当真没想到三岁远赴居焉山拜师学艺的七殿下,所拜名师竟是先生?
迎面而来的男人身如修竹,着一身嵌银飞鹤纹的衣袍,白玉腰带箍出一节劲瘦的腰,他肤色冷白如凝玉,丝毫没有脂粉场上白面小生的虚浮油腻之感,微微伫立,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巍若玉山之将崩。
玉质风流的人物,有一双褶皱很深的桃花眼,却不像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那般潋滟含情,脉脉如春水,而是端雅正肃如朗月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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