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空穴来风煽风点火的传闻他也不是真的一点没听闻,只是觉得不成威胁未加理会罢了。
但今日隋寅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纵使他和梁徽再默契、再心意相通,也是要把所有潜在的威胁都扼杀在萌芽中的。
身处这个位置,本就比寻常夫妻更敏感,需要他们对彼此更郑重、更坦诚,更慎重也更用心地经营这段感情。
梁徽看他片刻:“你紧张什么?”
祝知宜摇摇头:“若是真的有帝党相党,那我也是最大的帝党。”
梁徽一怔,似笑非笑:“那真不巧,我是头一号相党。”
“……”祝知宜也笑了。
祝知宜白日被议事阁和梁曦景占着,夜里梁徽就多要了他几回。
祝知宜被他抱在怀里,抬手将他因为动情而散落的鬓发挂到耳后,又爱怜地碰了碰他汗涔涔的脸,无奈笑道:“你同小孩儿醋什么?”
梁徽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侧握住,放到唇边吻,眸心很幽沉的黑,不知道是质问还是撒娇:“你为我抚过琴么?你为我诵过诗么?嗯?”
“……”祝知宜的面颊贴着他赤裸的胸口,吻了吻,轻声说,“那是他的课业。”
梁徽很吃他主动这一套,但还是咬他的耳朵尖,宣示:“你可以用心教他,但你是我的。”
“是,”祝知宜承认,“我同意。”
梁徽就闷声一笑,把人完全按进怀中:“睡吧。”
没睡多久,祝知宜就被很轻的动静吵醒,梁徽正往身上披一件狐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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