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丰带着一众家丁,骑马列队至城头,嚣张跋扈地巡视了一圈:从今日起,城内外就不许集结流民了!
流民们衣衫褴褛,或蹲或站地蜷在墙角下,呆望着这群提刀之人,目光微滞。
什么味儿啊。
朱世丰捏着鼻子:酸臭死了。眼看这夏天就要到,天子脚下,王都之外,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流民们都无固定居所,又无处沐浴,集结过的地方,自然气味不佳。
这都是哪儿来的粥棚?
朱世丰审视了一圈,望着城头立着的几顶帐篷,道:给我砸了。
哎哎,使不得啊,大人!
见他要动手,旁侧知情的商贩赶忙赶了上来:这都是太傅府林大人设得粥棚,每半月施一次粥的,砸不得的。
怎么砸不得了。
朱世丰道:我这是给陛下办事,有什么人敢阻挡?
现在都传,少阁主久病不愈,是灵散气虚,受了恶邪染污圣体。
他在粥棚旁边来回转着,神情中一副满满的傲慢之态:
这流民整日在城外哭嚎,着实不吉利。此举此行,皆是为了陛下和少阁主。林大人这样又是给他们送冬衣,又是施粥的,他们怎么肯走?回头少阁主出了事谁耽搁得起呀!
银止川在望亭宴上被西淮下过药后,半夜无眠。
今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吃过早饭之后就立刻乘了马车下山回府。
一路上都还算得上顺利,虽说在轿中与西淮两厢静对多少有些尴尬,但总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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