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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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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掩饰掉脸上异状,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萱妃落胎后,你怎会那相信事情不是我做的?江铨的字仿得跟我一模一样,连我看了都会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写的。”

赵辰轩无所谓道:“字有什难仿的,我不是也仿过你的字吗?”

她想起己抄医书时,他曾顺着她的字往抄写,字迹确实与她很像。

“是,”她又说:“你仿的跟我只有六成像。”

“是吗?”他轻笑:“那我以后再努力。”

孙灵陌莫名脸热,低头看着粥碗,拿勺子舀了勺喝了。壮了壮胆子,问他:“那萱妃落了胎,你不难过吗?”

这几天并没有从他脸上看一丝伤心的影子,他的身份是皇帝,到如仍无子嗣,不怕那些大臣生了二心吗?

“本就是不该有的孩子,”他看她的粥快喝完了,拿过碗,给她又盛了些,放在她面前,说道:“没什难过。”

她有些畏寒,虽然最近天气转,到晚上还是有些冷,她的手总是凉。粥碗温热,她捧着了一会,很快手就不冷了。

“那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孩子,”她说:“将来立嗣要怎办?你不着急吗?”

意外地,赵辰轩脸上毫无波澜,而是道:“我早有打算。”

孙灵陌看着他,听不太明白。

“皇室又不是没人了,”他耐心地说:“凡皇室子弟,只要有帝王之才,我就会把位置让去。”

孙灵陌想到在赵辰轩之后,昱朝的一任皇帝,便没再说什了。

赵辰轩其实有些困了,他看着她,还是强打着精神与她说话:“上次你说我这辈子没有子嗣缘,是为什?”

孙灵陌抬头看他,说道:“我算到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会周易推演,算得很灵!”

“哦?”他微一挑眉,低笑道:“所以我这辈子都没有孩子?”

孙灵陌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微叹气。

她因他这反应失落起来。

很快却听到他说:“你还真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啊?”

她温吞地低了低眼,没有说话。

正当他以为她是不愿意理她时,听见她低若蚊蝇般说了句:“我怕疼。”

他心里一喜,面上微微笑开,说道:“女人生孩子好像确实挺疼的。”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柔声安:“那就不生了。你放心,立嗣一事我已有打算,不会让太后和那些大臣说一个不字。”

孙灵陌抬眼看他。

即使是假的。即使会消失。即使他在未来会更温柔地把话说给另一人听。

是现在,她仍会因为他的话,感觉到一种名叫甜的东西。

比小时候努力考上第一名,才吃到的棉花糖还要甜。

第102章 时疫

那晚赵辰轩一直陪她吃了饭, 才撑不住去睡觉。

他意外地没有留她在身边,让杜应海亲把她送回去。担心她会多想,随与她道:“我身上有酒气, 别熏到你。”

他极轻地说完这句话, 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睡。

孙灵陌跟着杜应海离开寝殿。

快门时,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烛火,他一张脸好看得动人心魄。

用多丹青笔墨, 也描绘不他的万分之一。

她强迫己收回视线, 转身跨门去。

-

上元节那天秦洛送的百年灵芝已在枸杞酒里泡够时间, 孙灵陌把灵芝捞来,称了些黄芪、三七、红景天,裹上蜂王浆, 在火上炙烤整五个时辰,制几瓶荣清,送去了寿兴宫。

太后正长公主说话, 夸耀朱绅这个女婿选得甚好,不仅待人温厚, 到了战场更是英勇无匹,为皇上解决了不后顾之忧。长公主温婉笑着, 说道:“全赖母后眼光好,当日我实有些瞧不上他,过了这几年,倒越发觉他的好来。”

听金嬷嬷来报孙灵陌求见,太后让人把她请进来。

看见她,太后叹道:“哀家实在是老糊涂了, 明明知道你什人品,还是受人蛊惑,不过听了一两句挑拨之语就怀疑到你头上,真信了是你害得萱妃小产。”

孙灵陌道:“此事与太后没有关系,您是关心则,才会中了小人计。”拿荣清送了上去。

太后接过,开瓶往里瞧了瞧,说道:“皇上常与哀家提起,你实乃千金不换的宝贝,果然是个宝贝。快来哀家身边坐着,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命人在旁边搁了把椅子让孙灵陌坐了,执着她的手道:“你年轻,不浓妆艳抹的哀家知道,只是实在过于素净了些,送你的脂粉钗环你也总是搁置不用。虽说你在朝为官,到底是个姑娘家,别总这委屈己。哀家这里有些首饰,还有几身时新衣裳,都是工巧匠费功夫做来的,你都拿去,平素里尽管穿戴,没人敢说你闲话。”

有人承上两支光彩斐然的玉簪和几身衣裳,孙灵陌略看一眼,发现东西实在精巧得很,受若惊道:“才何德何,实不敢受如此大礼。”

太后道:“与哀家不必客气,凭是什稀罕玩意,哀家还是给得起的。”让人把东西交到她身后随行的揽穗手里,又道:“倚晴馆这几个人手伺候得尽心?有哪个不听话的尽管来告诉哀家,哀家替你管教。”

孙灵陌道:“他伺候得很好。”

太后道:“不用一味替他说好话,哀家虽整日待在寿兴宫里,外面的事情也并非全无知晓。你这孩子心软,小又过得清苦,不惯被人伺候,平日里端茶倒水都要己亲来,轻易不肯使唤他。还总是与他说什人人平等之类的傻话。或许真有一个地方做到人人平等,你是在宫里,你便是他的主子,他是你的才,你是不的两类人。他做惯了活,你不派使他,每月那几两银子岂不是

叫他白拿了。”见她只是低头不语,笑道:“我与你说这些,你要嫌我老太婆多管闲事了。”

孙灵陌道:“才绝无此意,只是深感太后待才实在亲厚,一时想起过世的亲人。”

太后道:“你是个怜的,才多大点,身边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长叹气,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以后有哀家和皇上在,一定为你撑腰。”

侧首长公主始终笑听着,一双眼睛往孙灵陌身上仔细打量几眼。见她身量纤纤,形容清雅,不比后宫那些女子娇艳,却是个灵透干净的女孩,尤其那双眼睛,小鹿般惹人怜。

长公主心暗忖,都道皇帝专情容妃,六宫粉黛无一人及得上她颜色。以色侍人,恩又延续得了多久呢。真正抓得住人心的,从来不是一张面。

与这位孙大夫相比,容妃以往所受,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

立之初,南边突然传来消息,说姑苏城生了时疫,来势汹涌,短短几天已夺去上万条人命,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这病生得诡异,派了多大夫过去都是束手无策,都说前所未见,无药解,只有将姑苏封锁,弃了那一城的人,免得疫病扩散。

如姑苏城内人人危,百姓流离失所,有病的没病的都携家带要逃去。逃不去的在城里活活病死,逃得去的在路上活活饿死,没人敢接济他。朝廷若再不想想办法,制除疫之药,恐怕天堂一样的姑苏就要变成一座死城,哀鸿遍野。

赵辰轩派了不官员和太医过去,都是无济于事。那些官员不是病死在姑苏城里,就是半道上远远地逃了。

再不想办法处理,姑苏城百万平民将无一人生还。

赵辰轩不顾众臣阻挠,执意要去姑苏平息时疫。孟殊则和卫继都在随行大夫里,却是独独没有孙灵陌。

孙灵陌努力回想史书上的记载,端祐一十年季,姑苏城确实生了时疫,死亡惨重,颇费了番功夫才平息来。昱成帝亲去治疫,倒是平安回宫了,只是从那以后好像身子就不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染了疫症,虽然治好,后来却引发了后遗症的原因。

她到底是个大夫,遇到这种事不做缩头乌。便去找到赵辰轩,求他也带己过去。

赵辰轩担心姑苏凶险,不愿意让她去。她早知道他会怎说,便道:“你若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宫里,我才是真的不安全。”

赵辰轩眉梢微动,默然片刻,终究是答应了她。

她回去收拾了些东西,嘱咐花钿几个在家看好院门。

正说着话,太后身边的金嬷嬷过来请她,说太后有几句话嘱咐。

太后老人家无非是担心皇上安危,对着她唉声叹气个不停,万分无奈道:“别看哀家这个孩子性子总是淡淡的,对什都不上心,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得很。凡他决定之事,没有人再左右。此次姑苏疫情百年难遇,闹得人心惶惶。天万民,皆是皇帝的子民。皇帝

若不亲走这一遭,想他心中难安。哀家知道劝不了他,也不劝他。此番一去,凶险万分。他是一国之主,龙体万万不有一丝损伤。但凡有半分差池,哀家愧对先帝爷的嘱托,愧对这整个天!”抓住她的手,语声沉沉:“你须得护他周全。”

孙灵陌点了点头,说道:“太后放心,才必倾毕生所学保皇上周全。”

门外李福禄突然来报,说是萱妃求见。

太后让人进来,就见弱质纤纤的萱妃陆浅霜哭红着两只眼睛走进来,跪道:“太后,家父在姑苏不慎染疫,病势危急,臣妾实在放心不,求太后恩准,让臣妾前去探望,略尽孝道。”

太后道:“此事哀家也有所耳闻。陆太守尽忠职守,在边疆吃了许多年的苦。好不容易调去姑苏,岂知又碰上这种事。”

太后叹了气,道:“他为姑苏疫情费了不心思,竟至身染恶疾而不知,白白耽误了医治。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城里最好的大夫都在他身边悉心照料,断不会让他事。如姑苏疫病横行,满城惶然,你一个弱女子,委实去不得。”

陆浅霜道:“太后开恩,家父命在旦夕,臣妾身为人子,不去侍奉实在良心难安。况且,臣妾此求也是为了皇上。此去路途遥远,臣妾担心皇上身边缺个妥当之人。什时候茶凉了,什时候天冷了,没个人替皇上着想怎办。若臣妾伴其左右,太后多也安些心啊。”

她软磨硬泡,太后只好应允,替她去找皇上求了这个恩典。

次日一早,赵辰轩带上众人了永安城。

一路快加鞭,赶到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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