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艰难抬起,覆上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柔柔扣住,无有血色的唇瓣弯了抹虚弱的笑纹。
幽深的眸怜惜的望着床上脆弱的人,亮了一抹清越温柔,恰似一汪温泉,浮着幽幽氤氲。
徐悦俯身亲吻妻子的眉心,“醒了,感觉怎么样?”
箭头扎断了心脉,箭锋紧挨着心房,那一箭取的艰难,血如泉涌,染红了她雪白的中衣,几乎就要了她的性命。
那日,老先生握拳击锤她的心口,也不知道多久的努力才抢回了她一抹游丝气息,之后便是一连昏迷了四日,高烧不止。
那四日也不知是多少人的不眠夜,灌了不知多少药下去才让她转危为安。
看着阿翁拼尽全力救她,他只觉被人掐住了咽喉,几乎忘了如何呼吸,可这几日她生死挣扎的时候,他却又不怕了。
大抵,在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时候便也做了决定了。
生死,总要在一处的。
鬼门关里走一遭,耗尽了心力,灼华吃力的呼吸着,每一个字似都会牵动胸口的伤,语音便柔弱细细了些,“很好,就是觉着又是许久未见你了。”
徐悦黑眸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山峦雾气,“纵然日日相见,总觉思念非常,我亦时时刻刻想念着你。”抚着她的脸颊,贪看她每一分气息,“累了就别说话了,我陪着你。”
吃力的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灼华问他:“这几日好些了么,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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