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想笑一笑，却在真笑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心酸。

——不论你身上发生什，我都不会赶你走。

在将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乎就要这样承诺。在他的身前，是他熟悉肖的和体温，生化人的鼻息透过衣物落在他的心，紧紧相扣的双手有种抵死的温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想要伸手留。

然这样的情景如此熟悉，只要稍微仔细思考，就预言接来的戏码——来回往复的心软，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破灭后的嘲和尴尬。

在他无法回避的现实里，肖的期望和他的期望，早就现了无法弥合的偏差。

他渴望肖，渴望方用情和/望填补他大的空和孤独。在无法产生这样情的前提，肖似乎想要用没有底线的温柔来弥补他，让他留。

然不够就是不够——过往的错误提醒着他，就算是他多想要妥协，最后他总是会陷无法回避的不满足。

他比任何人都要厌恶这样无救药的贪婪，所以在七年之前，他才会拿起6号留的匕首，准确地划开了己的静脉。在被救回来之后，他想他或许注定要和这样鄙的己苟活去。

有了前车之鉴，面必定落空的期望，他选择了放一切往前走。于此时，肖则选择退回了关系开始时，仿佛一切都没有开始的原点。这种南辕北辙的需求和立场，让他曾经短暂频的时间显得如此之远。

所以在那个和肖拥抱的最后，他依旧没有开。

他不想做必定会被打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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