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着肖进己的舱位之后，尤反手了隐私钮，隔绝了外界任何的视线。

他着肖的肩，让对方在己的铺位上坐了。然后他弯腰，用近乎沉重的声音开了：“睁开眼睛让我看一。”

肖听话地照做了。

睁开的眼睛里，原本仅仅弥散在右眼的光已经占据了两只眼睛，虹的晶格有一半连灰蓝的底都不复存在，是变成了璀璨的白。

尤以安己，这也许是通过“网”的后遗症，肖只是受了一些电磁的影响——然不论他作何解释，不安的情绪始终挥散不去，沉沉地压缩着他呼的空间。

——他携带着一项为联盟政府所有的“遗产”。

耳响起了乔纳森之前的话语，尤保持着蹙着眉的表情，闭了闭眼睛。

在无声地呼了一次之后，他睁开眼睛，问了己的问题。

“肖，你究竟是什东西？”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以审视着一件物的眼看着肖。

抬起头望着他的化人眼睛明明无法聚焦，尤却确信对方正仔细地看着己，因为肖在察觉到己的眼时候，了一瞬间的惶恐。

肖依旧对他笑了。

那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温柔的微笑。

然后尤听到肖用古怪的，带着电子频的声音轻声道：“尤，我不知道。”

“是别赶我走。”

“……请你别赶我走。”

肖对他伸了手，却在将要触碰到他时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对他许的，未经允许时不会触碰的誓言。

在那双他凝望着的眼睛里，的晶格在一个接着一个努力地消隐去。到了最后，只剩一小块六形的亮斑落在了右眼角的位置，像是一颗将落未落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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