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脖子里吐气，“咏梅诗，比比皆。”特意写了首简单易懂给她，“树梅，寒多叶未开。只言花雪，悟有香来。这苏子卿使匈奴时诗。”

“听懂。”阿瑰乍闻匈奴两个字就要摇头，“要跟蛮夷有关。”

跟蛮夷无关，檀也写了几首，阿瑰似懂非懂，耐心告罄，把纸笔推，说：“我想写了。”

檀济把阿瑰当女儿养，闺房里琴棋书画也样样俱全。檀想走，又拉着她到了琴架后，“我教你弹琴。”随手把琴弦拨得“铮”声清鸣，惊得阿瑰瞌睡虫儿都飞了。

她抓住手，没精打采：“太吵了。”她对琴棋书画又没了兴致，摆摆手就要打发檀，“我要睡了，你走吧。”

檀夜仅耐心，更十足黏人。从背后搂住了阿瑰让她走，安静了会，着声音说：“别生气啦，你比她们都看多了。就算会写字赋诗，又有什么打紧？”

被这哄，阿瑰反而委屈了，她转过来，瘪着嘴，眼圈红红，还执拗瞪了眼睛，个兴师问罪架势，“她们都看起我，你也看起我。”

檀有些心虚，“我哪有？”见阿瑰泫然欲泣，心又酥了，化了，浑身绵绵，连声音也轻了。捧着她脸，有些意思吐露心事，“我喜欢你。”

阿瑰眼睛弯，还有些委屈鼻音，“你喜欢我看吗？”

檀也说上来。毫避讳谈论这个事，很难为，糊其辞、又颇苦恼说：“我也知我怎么了。”

这话完全没说到子上。阿瑰本来满心期待，闻言眉毛也耷拉来了，檀还心心念念在孙楚楼没完成事，探问阿瑰要要亲亲，阿瑰火冒丈，把推开——喜欢她都喜欢得这样勉强，她更稀罕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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