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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明有个习惯。

每当他睡着时，不愿意被人打挠。若是从睡梦中吵醒，他将会异常暴躁，想要杀人。

他入睡很难，通常要吃安眠片。后来，觉得吃药不好，就敢喝酒。

之前，喝葡萄酒，然后喝普通白酒，现在喝烈酒。

卡明喝了一大葡萄酒杯烈酒，大概有两百来毫升的样子。好不容易进了梦乡，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就响了。

他本不想接，电话却响起来没完没了。只得从枕头下抽出手机，不由一愣。

手机的屏幕是黑的，根本没有来电。怪的是，电话铃声依然想个不停。

卡明从枕头下又拿出一个手机来。

一个简陋的，除了接打电话，什么功能也没有的手机。

小的可怜的屏幕的亮着，一个未知来电不停闪烁。

卡明来了精神，睡意全无。

这个手机，知道的人十根手指能数过来，每当他想起来的时候，意味着有大事发生。

他接通电话，听了大概一分半，那边挂断。

卡明放下手机，拿起另一部手机，接连打了数个电话，嘴中哼着命运交响曲，来到海斯奥的房间门口。

门外有人守着，他附耳轻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海斯奥中校商量。”

那人迟疑了一下，问：“明天不行吗？”

卡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行！必需，马上。”顿了一下，又道：“若是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那人说：“好吧，请您稍待，我去通报一声。”说罢，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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