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太痛了,就会要沧玉变回原来的模样,把整个身体埋在天狐的长毛之中。
这是沧玉后来才慢慢琢磨出来的规律了。
如果当天晚上月亮够明亮——按照始青的说法,就是玄解的某位祖宗在月亮里头心情怪好的时候,那么天狐偶尔会带着点玩笑兴致地调侃下玄解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更多时候他什么都不会说,只是觉得有点惆怅。
跟自己养大的孩子在一起偶尔就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想法,沧玉无法避免地回想在玄解更小的时候有没有像现在这样,然而记忆空白干净,异兽打小就是个酷哥儿,一直活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疼。
说玄解招人疼会显得有点好笑,尤其是他长了这么一张脸的时候。沧玉抱着玄解,恍惚间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个还没彻底长开的少年,这让他突然有了点罪恶感。
不是因为他跟玄解睡了觉,而是沧玉其实有点厌倦这样枯燥乏味又无聊的生活,可当他每次看到玄解的脸时,这种罪恶感又会疯狂上涌。人性的恶劣跟矛盾点就在于此,在这之前,沧玉信誓旦旦地认为上天下地都能随玄解去,要是与北海有关的判决下来,他们俩就一起承担。
可现在才跟着玄解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沧玉就有点吃不消了,一时半会他还没办法消除这种郁闷感。
就好像在医院里吃病人餐,伙食再差也得咽下去,总不见得为了好吃的把命都不要了,所以沧玉再无聊也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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