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更没人知道他究竟醒来多久了,他只是静静等沧玉重新躺回了蚌床里之后抱住了天狐,低声询问道:“沧玉,你可以再变回原身一次吗?”
蚌床很快就被沧玉挤满了,天狐的身形纤长瘦削,架不住九条尾巴过于占据空间,玄解将脸埋在了天狐的胸脯上,深陷在那些柔软温暖的绒毛之中,只有变回原身的时候沧玉才会显得温暖些,他尽量将玄解圈在了怀里,微微俯下身子,难以控制地往蚌床微微下陷的深处滑去,空间顿时就逼仄了起来。
跟沧玉亲近是一种玄解每次体验都倍感新奇的经历,在他们未曾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里,对方就已经展露过足够的包容体贴,在确定关系之后,几乎可称之为是纵容。
“怎么了。”沧玉的声音轻柔而温暖,狭长的狐头轻轻搁在玄解的肩膀上,大概是真有点心疼这个没爹亲没娘爱的小异兽了,他忍不住用哄五岁小孩子的语气跟玄解说话,更别提玄解刚刚受了重伤,医嘱说要休养个几千年,不管别人怎么样,沧玉的性子注定了他难免会对病人伤患之流温和一些。
玄解什么都没有说,他有些疲惫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沧玉的胸口,指尖没过那些长毛,轻而易举地被天狐覆盖在身体下,宛如很多年前醒来的每个清晨,有些时候他会滚到沧玉的肚腹下去,警惕的天狐从来没有一次将他拨开过,那时候纵然还没有神智,可一直以来他都记得这种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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