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将他打上负心薄幸的耻辱标签,他背负着那样的黑暗,却从未解释过只字片语。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容淮顿住。
长久未开口,她的嗓音有些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语:“你宁愿我恨你,对不对?”
伴着话语,荆羡缓缓抬眸。
阴霾的云层挡住光,他的脸仍然清俊,那双总是隐含孤寂的漂亮眼里多了几分挣扎,他就这么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然而最终依然选择了沉默。
不知不觉间,再度回到那处小院落。
荆羡轻微挣扎,自他怀中落下,她走上前推开门。屋子里比离开前乱了许多,浴室的门半敞,门口丢了条半干的浴巾,沙发角落有匆匆换下的睡裤,此刻杂乱拧成一团。
她几乎能想象到,他洗完澡发现她不见后冲出房门的模样。大概是怕长久以来妥善保管的秘密被她发现,才会这样焦急。
荆羡垂眼,视线又开始模模糊糊,她盯着脚尖,不发一语。
那些重逢之后的纠缠片段不合时宜地跳出来。
雪夜在她家楼下的青年,等到眉宇间覆上落雪,仍然没有离去。
替她挡开热汤的青年,沉默着听完她说的狠话,苍白着脸,弯腰扶着椅背却无。
悄然搬至19层的青年,情人节深夜,亲手布置了花海,高烧昏迷之时,仍在梦呓着问她为何没去z大。
在她不遗余力划清界限之后,在她带着报复恶意一次次重创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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