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已经响过了。”
“哦。”柏舒笑意大了些,云珀却觉得他更悲伤了。
“那,我就走了。”郁彼星说。
没有给柏舒说话的机会,郁彼星对着云珀和柏舒再次点头,这是告别的意思。
她抱着薛半夏的尸体转身很慢,却带起了风,披风下端的衣摆扬起片刻,又徐徐垂下。绿色明明应该是鲜活的,但被那白色的披风狠狠压住,竟透出异样的沉重感。
是了,那白色之所以沉重是因为薛医师在那里。那个人男人再也不会穿着绣花的鲛绡在城里晃悠了。
薛医师在他年轻的生命里仅仅出现了几个月,昙花一现般的短暂。但这个人温柔的笑容,柔和的嗓音,冰冷的手指,智慧的眼神,甚至捉弄人的戏虐神情都刻在了他的心里。想到今后在一不能听到那个人跟他生气,跟他胡扯,心中竟隐隐作痛,眼中又黯淡了几分。
云珀一直看着郁彼星的背影,等待着那白色的背影朝着他们挥手,但她没有。
云珀想,这副样子好像薛医师,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不会回头的。挥手代表着再见,所以薛医师会挥手,而这个人并没有,是不是意味着不会再见了?
薛医师家的人都这么冷血么,薛素衣那个小子跑回来一次听说薛半夏已经离开,又飞快地跑了。而这个妹妹,知道哥哥死了竟说尸体还有用?
扪心自问,虽然哥哥感觉比薛医师还要冷血,但自己死了哥哥一定会难过,哥哥死了自己也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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