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抹去眼角泪重重头。

“姨奶奶，采苓几个伤较轻了，您就别再折腾自己了，快老实坐着吧，吃了两日药，不容易落红才止住了。”

“。”娘坐在素衣身边，把屋里躺着小姑娘数了遍，“八个去了三个，重伤了两个。”那夜所造成悲剧已化在了她心里，泪落突然而无声，“我始终记得在那天夜里，就是她们勇敢护着我围在我身边不肯离开，任凭那黑衣人如何威逼都无人指认我，若非是她们，我是逃不来，若非是她们，恐怕我早已成了焦炭。”

姜妈妈阵唏嘘，想着那些曾经熟悉面孔就那么突然死去了，她也哽咽起来，“厨房秋嫂还答应着要私给我她那拿手菜喜丸子吃呢，这会儿我到哪里去找她呦。”

“对不起落霞，是我连累了朝云。”娘歉意。

落霞摇了摇头，“从您肯真心待朝云那刻起，您便是我主子。奴婢这唯愿望便是希望妹妹能过上日子，其他，别无所求。”

“我记着了。”娘重重头。

“夜了，姨奶奶还是回去睡吧，您不能累着。落霞，快把姨奶奶再背回去。”

“走吧，咱们回去。”娘趴上落霞背，和姜妈妈打过招呼便如来时般悄悄走了。

了门，主仆俩回到娘屋里，娘看着落霞便：“是他把放在我身边？当初我去私会铁柱那夜，我爬窗回来就看见，也看见了我，可什么也没说，我还以为是我话把动了，让真心认我为主，原来竟然不是。”

落霞微有些别扭，垂着头：“我带着妹妹自愿卖身给大爷，那时是为了避祸，大爷也不知我小有身手事儿，是后来才知。我和妹妹被选到身边也是巧合。”

“这么说，是后来才充当了他小奸细。”

“姨奶奶，您气了吗？”落霞偷觑娘。

“对，我能气起来吗，等们大爷回来，我找他算账便是。”

第75章抑郁症

迎春院灯火通明，卧房内，扁素扒了扒杜元春眼睛，思索了会儿：“我瞧大奶奶这个模样怕是得了惊厥症。”

“惊厥症？什么是惊厥症？”兰翠急着追问。

“此病小儿常得，每次病发便会翻白眼，肢搐。”扁素喃喃：“无缘无故，不该啊。”他想要问问这屋里方才究竟发了什么，可想到此事大概涉及到了内帷私事，便立即闭了嘴。

“扁先，那、那我们大奶奶这病还能治吗？”

“不说。先静养着吧。”扁素起身，拱手：“待我回去先给大奶奶熬些安神药汤来，先过了夜再说。我明日再来。”扁素禁不住又看向兰翠血糊糊脸，“兰翠姑娘可需要就诊？”

兰翠连忙捂住自己脸羞赧后退步，摇头：“多谢扁先，我并无大碍。”

“哦，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送先。”

这边事儿定，门外头等候着各房各院派遣来大丫头们见来扁素便叽叽喳喳围拢了上来，“扁先，大奶奶到底病如何了。”率先发难是老太太身边等大丫头红雀。

“这个……”扁素被这众娘子军包围张清隽脸顿时便红了，手足无措，话也说不利落了。

“就是就是，到底得了什么重病，这大半夜几乎把所有主子都给惊动了。”这是大太太房里白芍。

“扁先，您到是说话啊。”

“惊厥、惊厥症。”扁素说完，猛抱住头哧溜子就钻了脂粉堆。

把众丫头看愣愣，不知是谁噗嗤声了，紧接着这些有头有脸大丫头们都捂着嘴起来。

此时，鸡鸣三声，天虽还黑咕隆咚却已是到了翌日早上，兰翠匆匆洗干净了脸便来给各房大丫头们赔罪，话说了箩筐，小意殷勤奉茶这才把她们送走。

红雀心知老太太正焦急等着结果，问明了况，转身便走。

春晖堂老太太听完了红雀禀报，脸顿时难看起来，重重拍榻上小几，“究竟是哪个鲁莽，事还没明白呢就把丧钟敲响了，不知还以为我死了呢。”

“老太太可不敢这么说，快呸呸几。”喜儿忙。

人老就忌讳这“死”字，老太太心里也怕，顺着喜儿话呸了，冷着脸：“去查问查问，这丧钟究竟是谁敲，把他给我绑了关柴房里去，饿他三天三夜。”

“是。”红雀领命转身便走。

喜儿见老太太满面疲，便：“老太太，不若再回去睡？”

“被惊了身汗，睡不着了，去准备香汤，我想沐浴。另外，再让人去后面看看，莫惊了我曾孙子才。”

喜儿应了，自去安排不提。

黑暗散去，火红太从远方渐渐升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