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我只能想着没见到水耀灵的尸体,水耀灵也许没上飞机,来宽慰自己。
就算我自己也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我还是不断拼命努力地欺骗着自己,水耀灵或许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等着和我重逢。
如果不这样想,我根本没有力气活下去,更没有力气教我的孩子们包饺子,陪他们度过每一个节日,更不会有力气接受尹鸩夫妇的到来。
说来奇怪,怿心和幼清很黏着尹鸩夫妇。不过,这也让我难得有空去墓地看望水耀灵。
大年初四,清晨的公墓,寂静无声。墓碑前放着几束凋零的鲜花,不知道是谁送的。这些年除了季阡仇,我拒绝和任何人联络,包括elodie、吕爽、李玲和罹宏碁。我一直都把自己封闭起来,活在那座孤独的庄园里。
即使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办篝火晚会、放烟火,即使把庄园弄得再喜庆,即使跟孩子们打雪仗的时候装得再开心,我也清楚,我的心里空了一块,除了水耀灵,谁都不可能填满。
没有水耀灵,我的人生就没法继续。
而我的水耀灵,同样孤独地静默在四方小框里,容貌已经被风雪打磨得有些老旧了,一身孤清地笑,好像在告诉我:我在这里,你别躲。
只有我才知道,我从没想过躲。也只有我才知道,他不在这里。
这里说是墓地,骨灰盒里不过装着一抔泥土,没有我的水耀灵。
点上一支烟,我坐在坟头,泪眼含笑地望着他,喋喋不休地跟他说:“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比花国财还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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