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说:“我调查过江一晖,他生前的病史里记录过他有自杀倾向。”
这个理由相对来说更真实,可易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凭这个?”
“嗯。”周晋珩满脸写着真诚,“不然呢?”
从科学角度出发,易晖自己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索性放弃了:“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逃过盘问,周晋珩笑得更灿烂,指对面墙上的画:“我想问为什么要挂这一幅。”
易晖眼珠一转:“因为拿了奖啊,还得了好大一笔奖金。”
周晋珩:“……”
上天是公平的,人变聪明之后,不仅不像从前那样好糊弄,还极大提高了被以牙还牙的风险。
重回家中的第一晚,两人收拾完屋子就睡下了。
很久没有睡这张床,易晖以为自己会认生,还可能失眠,结果一夜酣睡到天亮。醒来时还蜷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被结实的胸膛贴着、熨着,弄得易晖想闭上眼睛再睡一觉。
窗外的鸟雀啁啾阻止了他。
他抬头望去,刚挂上墙的画落在晨光里,画中人仿佛被沿着轮廓镶了条暖黄的边,少了几分破光而来的孤傲肃杀,添了几分被笼罩在清光下的温润柔和。
周晋珩随后醒来,挨在易晖耳边说“晖晖早安”,见他盯着那画目不转睛,不满地道:“本尊就在这儿,还看画干什么?”
易晖便转过来看他,双眸微眯,用刚醒来略带慵懒的声线说:“天亮了。”
周晋珩先是一怔,接着抬起手,在某种冥冥的指引下去摸他的脸。即将触到时手指顿了下,似在确认眼前的是实景还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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