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撵成了一个。
“这个没有如果。不管是谁投军了,都要为守卫疆土城池舍弃性命,将士不能怕死、或者说,要忘记自己怕死。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沈季跟三哥独处时、总是由着性子的。他发泄似的捶打了两下铺盖,发出意义不明的几声嘶吼,甚至抓起三哥的手开始磨牙,啃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做什么?小狗怎么咬人了?”蒋锋低声龙溺的笑问。
“我觉得自己受不了严格的军纪,忍受不了军营的枯燥……哎三哥我这样是不是不对的?”沈季苦恼地在炕上翻滚折腾了几圈之后,小心翼翼地发问。
蒋锋纳闷:“你——你本来也用不着忍受吧?怎么、那仁济堂对你们学徒的要求开始向军营看齐了?”
沈季继续纠结、头疼一般在炕上抱着脑袋,侧卧着蜷缩成一团——他担心说出心里话后、三哥会看不起他。
“如果仁济堂太苛刻、太过份的话,你还是别去了,贺州又不是只有一个医馆,想做事还怕找不到地方么。”蒋锋以为自己猜对了,安抚性地拍拍沈季的肩膀建议他。
沈季不搭话,继续蜷缩着,他心里其实比较压抑苦闷——对将来的生活突然有了非常不确定的惶恐。
以后也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三哥会经常上战场、只有空闲时才能回家相聚,最可怕的是他会受伤——轻伤、重伤、甚至致命伤!大哥已经明确表明,他会一直征战到年老力衰才会卸甲归田,作为亲人他只能担惊受怕却无法改变。那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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