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过夜?”他轻声问他,也不移开目光。声音却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不了。”傅肆抽出手,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些,拒绝得轻而易举,“我明天要去片场。你最近……别乱跑。”
单瑾乖顺的点点头。
“怎么,怕我吃了你?还是勒索你?或者是缠着你□□?”
少年软腻的嗓音说出这样的句子,像是在讨要糖果似的语气,甜到腻。
于是他抽身就走。
毫不留恋。
门被关上,阻断了楼道里的光。
轻巧,随意。
然后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单瑾闭上眼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气,靠着阳台的围栏坐下来,修长的腿肆意的伸长摆在面前,头发挡住了一半的脸。
没那么容易散的他的气息。
啧。
——留宿会死么。
——和我□□会死么。
据说,长时间的窒息会给人一种死亡的错觉。
封闭感官,身体沉重得像是镶嵌进了铁水一样,连动一动都觉得吃力。脑子里混沌成一片浆糊。鼻腔和口腔都会被那种窒息感麻痹得像是抽搐一般,然后被挤压到爆炸似的,痛苦到恨不得立刻就撒手人寰。
死亡并不可怕,让人恐惧而难受的是死亡的过程。
那种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正在死去却无力挽回的痛苦。
会在大脑里如脱缰之马一般疯狂驰骋人,然后变成死前最后的执念。
所以窒息的人死状往往很凄惨。
千笙沉默的看着担架上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球爆出眼眶,像是要彻底的□□出来似的,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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