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嘲弄的扯了扯唇,这时他想到于洵死的时候,他屋内曾放了两杯茶,若是此前,他要怀疑于洵的死与柳青几个有关,可事到如今,此番推断并不成立,而凶手留下两杯茶,是故意误导不成?
吴襄打量了柳青片刻,“若是当年那两个小的站在你跟前,你可认得出?”
柳青眼底闪过惊怕,慌忙摇头,“这么多年了,如何认得出?”
吴襄又问:“你们当年在赵家班里,都学什么?”
柳青惨笑了一下,似乎不敢去想回想,“什么都学……杂耍戏法,刀马身段,唱段戏文……”
吴襄不知想到什么,忽而问:“可学过驯鸟?”
柳青眼底闪过丝鄙薄,似觉驯鸟之技比他唱戏更为卑贱,“我师父的确会些驯鸟的法子,不过我们并不学这些。”
吴襄沉吟了片刻,起身又看了眼他这屋子,见窗户皆是从内紧锁,叮嘱道:“不要大意了,外面虽然守着人,可凶手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想你也知道,园子里的死雀乃是活活砸死的,就如同你们从前折磨别人那般。”
吴襄眼神冷厉,慑的柳青面上血色尽褪,他下意识拢了拢衣襟,“捕头放心,我知道。”
柳青心知那般苦痛,他是宁愿上断头台,也不愿被那般折磨致死。
比柳青更害怕的是陈墨。
他们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江行,江行之后是于洵,于洵之后是叶翡,剩下的陈墨和柳青之中,陈墨更年长些,他几乎已经料定,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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