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淡薄,他们之后的木冰砚,为了一个陌生的、却流着自己血脉、拥有自己相同姓氏的孩子而活。
纵然不曾假以辞色,然而在寒家人公然欺辱他的时候,看见那孩子诸般隐忍的时候,还是怒了。
他废了寒鸦的右手,哪怕是他们找到云采真之流,原手臂也不可能治愈。而换臂的法子,云采真是不会施为的。
这时候最得意的该是蓝翡吧?
他心中时怒时喜,时而又有点快意。
木香衣回到房里,把上衣脱了,俯趴在榻上。他身上伤口虽然没有伤及内脏,却很深。痛是再所难免的,但是他也早已习惯了,并不当回事。
蓝小翅在他旁边玩,她是不会刻意放低动静的。但他却能睡得很熟。
蓝小翅虽然熊,但是看见大师兄睡着了,也知道他正伤着,应该休息。所以她提了木香衣的邪钩阴藤出来,东砍砍西砍砍。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天边的晚霞被渐沉的夕阳镀上了一圈金边。
蓝小翅一路砍坏了无数花花草草,也没人敢说,看见的羽人还捧呢:“大小姐好剑法,好剑法。”
蓝小翅不理他们,走了不久,看见郁罗回来。她张开双手:“郁罗!”
郁罗很自觉地蹲下来,蓝小翅立刻把邪钩阴藤丢给他,自己爬到他背上,去玩他凤首箜篌的流苏。郁罗提着邪钩阴藤,问:“你的武功跟谁学的?木香衣教的?”
蓝小翅立刻怒了,说:“他才不教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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