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忽明忽暗，他并没有躲，而继续站在原跟涂攸讲话，“已经有人怀疑上了，可......”

他不好意思低头：“有几个人没有处理掉，所以现在还不能被抓进去。”

“......”眼看着火势就要蹿到草丛这边，涂攸无法动弹，只能继续盯着时远，“什么意思？”

“们走之后，就把林深他们杀了。”暖黄火光间，时远神突然冷漠起来，“等到天亮，会回去告诉他们和臧十强行带走了——”

“——为了让说当年参与实验人员还有谁。”他微微抿嘴，“然后试图伪装畏罪自杀现场，在反抗，最后死在大火里们两个。”

“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们头上吗？”热浪已经涌了过来，涂攸闭上眼。

“们都当年参与实验幼崽，动机很充足。”噼啪灼烧声，时远咳嗽了两声，“托个父亲福气，档案里没有名字。”

涂攸笑了。

他笑得浑身发抖，时远不由看了他几眼：“笑什么？”

“没什么。”绒毛抖抖，涂攸眼泪都快笑了来，“就没想到......”

他觉得眼前场景实在荒谬至极：“最后杀了们，居然曾经和们起被关在实验室里人。”

而不些把他们当实验品人类。

时远沉默。

“很抱歉。”过了会儿，他低声道，“不什么好人。”

涂攸已经不想再搭理时远。他艰难试图朝臧十边过去，想要离对方更近些。

臧十又陷了昏迷，涂攸只能努力挪动不听使唤身。

这样也好，他想。

他们最初就在这里相逢，如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大概天意吧。

“阿远！”正在奋力挣扎，背后突然炸开声呼喊。

站在山坡上，黎七目瞪呆看着冲天火光：“疯了！”

时远和涂攸都凛。

几秒后，涂攸被把抓了起来。

“不要过来！”着涂攸脖子，轻轻扭就能扭断对方脖颈，时远扬了声音，“不然现在就杀了他！”

虽然被烟熏得直眼泪，涂攸还听来了时远瞬间慌张。

“阿远，不这人。”黎七往他们这边走，“把小攸放，跟回去！”

“黎七！”时远脸沉了来，“别逼！”

说着，他把涂攸举到了空。

黎七停了脚步。

“确定要这么做？”他致脸上满疲惫，似乎跑得很急，不知道在哪儿了圈，西服上全灰尘，头发也乱糟糟。

时远抿了抿嘴，语气却很坚定：“当年带来时候就跟说过了，永远都不会原谅群人！”

不知道因为见到了黎七还被火熏，涂攸看到时远额头沁了细汗。

“呢？”黎七上前步。

“什么意思？”时远被逼着往后退了步。

“没有能及时处理实验室事，作为管理局专员，也有责任。”黎七垂眼睫，看似柔弱却步步紧逼，“原不原谅？”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话，时远拧起了眉，言语间终于多了几分烦躁，“别给添乱！要还当局，就不要拦！”

黎七看向他。

“阿远。”片刻对视后，黎七叫了他名字，“在心里直都阿远，不别什么人。”

时远怔。

就在他愣神时候，黎七眼神闪了闪，双腿迈，直接朝着燃烧废墟冲去。

“黎七！”顾不上继续抓着涂攸，时远把涂攸往草丛里丢，“回来！站住！”

被抛到半空，在冲天火光和烟尘里，涂攸只能看到前后被烈焰吞没背影。

——这就他彻底晕过去之前记忆。

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片明晃晃白。

涂攸盯着片白看了好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医院病房天板。

“醒了？”还在看天板，耳边突然传来个温柔声音。

涂攸猛蹦起来，想要往臧十怀里钻。

“衣服衣服！”旁给臧十做笔录小绵羊觉眼睛都要瞎了，捂着脸哒哒哒跑了去，“什么妖怪啊这！大白天不穿衣服耍氓啊！”

涂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人型。

他顾不上这个，伸手紧紧抱着臧十。力气用很足，几乎要把整个人都挤到对方骨血里抵死纠缠。

这样拥抱并不舒服，臧十并没有推开涂攸，而回抱住他，顺势轻轻吻了吻发顶：“别怕，没事了。”

把头埋在臧十脖颈处，闹脾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