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关都不曾少过，父亲再婚之后还给他添了个倒霉弟弟，肖清刚才说法，他这“亲缘”简直不要太多了。

他想让他不要这么难受，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这摸才发现肖清远没有看起来么平静，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祁皓阵心痛，慢慢在旁边坐，扶着肖清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让他在自己上靠会儿。

肖清没有反抗，祁皓觉得与其说肖清没有反抗，不如说他对切外力都缺乏反应。祁皓只能转过子，尽量把他多些圈自己怀抱，抚着他后背。

刚抱了会儿，肖清忽然又自言自语：“他想要房子，我就应该给他，给他就算了，给他吧，给他……”

祁皓只好跟着说：“对，给他，咱们不稀罕。”手上赶紧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过了好半天，肖清像终于平静了些，慢慢坐直了，轻声对祁皓说：“这个孩子不该来，没了就没了吧。”他声音低低，像在对别人说话，也像在劝他自己。

祁皓窥着他脸，心里担忧更重了几分，面前这人眼神空，像被什么烧穿了。

（17）

待肖清平复了些，祁皓去和钟夫打了声招呼，两个人便准备要走。他扶着肖清走了几步，人直佝偻着腰捂着肚子，脑门上直冒冷汗，概还疼得厉害。祁皓手里又衣服又药，有心要背他，又怕压着他肚子，只好去护士站借了个椅，把人推了去。

路上，肖清都没怎么说过话，祁皓试探着问了几句，人也只闷闷回应了几个字，后来干脆不说话了。祁皓还以为他睡着了，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人直盯着窗外发呆。

到了肖清住小区，车时候，肖清像好了些，祁皓在边半扶半抱着，倒能慢慢走了。

屋开了灯，肖清抬头看了看客厅惨白节能灯泡，只觉得阵眩晕，还好祁皓直撑着他，慢慢把他扶到沙发上坐来。客厅灯原本直黄灯泡，外面罩着个风格简单磨砂灯罩。概年多以前，有天晚上突然就坏了，周奕文去附近小超市买了这个新灯泡，换上了灯泡，灯罩却没安好，掉来砸碎了，好在没有砸到人。

在之后，他们俩谁也没有再去重新买过灯罩，就任由这灯奔到现在。

11月天气冷飕飕，离集供暖还差小半个月，正最难捱时候。午离开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如再回来，肖清只觉得这屋里阴冷得厉害，凉气直往他骨头里钻。他拿起空调遥控器了几，遥控器自己叫唤了几声，空调连点反应也没有。

祁皓接过来看了看，估计电池没电了，把电池抠来看，竟然还原装电池，概从这空调买来就没有换过，天才终于没电了。肖清此时正虚弱时候，异常拍冷，祁皓怕他在冻得着凉，给他找了件厚衣服披上，赶紧拿了钥匙楼去买电池。

祁皓走得急，关门时候个没留神，门被楼里穿堂风子力撞上了，咣当声响。肖清吓了，心脏跟着忽悠了，又狂了阵。他浑都说不难受，只得无力在沙发里，脑子里乱哄哄想着这天发事。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切他都讨厌。所有些他曾经觉得无所谓、可以凑合、看着还行切，都变得再也无法忍受了。茶几层还放着摞缴费发票和各杂七杂八单据。周奕文概于职业习惯，对各单据都会保留阵再扔。这几年早已变成用手机付费，只这摞破烂不知为什么直被遗忘了。

肖清满腔憋闷无处发泄，忍着腹痛，慢慢把自己撑起来，将茶几上堆碍眼东西全都掀了垃圾桶。这掀，满桌凌乱倾倒而，直接砸翻了垃圾桶，把水果刀也叮叮当当滚了来。

肖清看着刀愣了半晌。这把刀，他直不记得放在哪里了，还他和周奕文第次去旅行时候在旅游区买，好像为了削苹果，周奕文去个破破烂烂小卖买，结果却极其好用，肖清后来每次削苹果都会想要找这把刀。

，你往往会找到不你正想找东西。

祁皓回来时候，受到了天第N次惊吓。

他门就看见肖清跪坐在板上，正举着把刀扎在自己手腕上，周围到处都散落着杂。从刚才在医院，他就觉得肖清状态很不对劲，没想到竟然不对劲到这程度。他几步迈到跟前把人手里刀子抢过来扔到边，把起人手腕仔细看了看，刀子并不锋利，伤不深，只胡乱切开了几条肉。

祁皓心里又急又气，晚上小心翼翼，此时终于忍到了头。他把肖清从上抱起来，稍稍使了点力气扔沙发里，指着他鼻子问：“你这要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肖清说：“我没有。”

祁皓火冒丈说：“什么没有，你拿着把破刀在胳膊上画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