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眼神却多少带了点羡慕或嫉妒,虽然不是多大的恶意,但总归是隔了一层。
颜奉清笑了笑,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避过众人的视线,“教练,我想请个假。”
教练愣了一下,“怎么了?”
“回老家看看。”
***
赛后本来就有段休息期,颜奉清没怎么阻碍地就拿到了两个月假条,带着他的十块金牌回老家省亲去也。
他的老家其实比身份证上写的还要偏僻,等下了公交,一路嘿咻嘿咻爬上山,整整绕了五小时的山路,他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家那座藏在犄角旮旯的道观。
是的,颜奉清其实是个从小在道观长大的孤儿,是个正宗的小道士。
他母亲年轻时怀着孕来了道观,怎么说都要削发做道姑,观主废了好鼻子劲儿,才说服她道下留发:
女施主,咱这里是道观,您削了发,就只能去山外头的那座尼姑庵啦。
女施主似乎并不是很想去尼姑庵,当然也可能懒得再翻山越岭寻求心灵的解脱,小手一挥,头发留下了,人也直接就赖在道观不走了,任凭观主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再挪窝,十分破罐子破摔。
观主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把孕妇丢出去!
于是,在那女施主沉迷道学,寻求到了心灵的安静后没多久,颜奉清在道观出生了。
这本来是一件喜事,奈何这里本来就是深山老林,女施主当时又是一个人溜去了道观后头,也不知道她怎么动的胎气,只是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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