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半路上遇见了也准备去耳房的沉砚,谢容和他打了个招呼,莫名有种回到大学宿舍、和舍友们一个等一个洗澡的感觉。
谢容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愉快地和沉砚道了再见,就脚步轻快地回了屋。
沉砚没太懂方才还有些严肃的小暴君这会儿怎么又同兴起来了,他站在原地,目送谢容回了屋关上了门,才转身进了耳房。
是夜,月明星稀。
谢容所在的东厢房安静一片,屋里烛火暗淡。
想来已经睡下了。
沉砚还没睡。
他甚至还没回屋。
他正在书房里,随手翻阅着许多写满秘密的纸卷。
在书案前方,一个黑衣人恭敬垂首,沉声禀报:“梨园看着寻常,可那梨园之主似与各方都有牵连,属下尚未能查清其中关系……”
他将桩桩件件消息都禀报上来。
沉砚听了一会,突兀地打断了他:“今日戏子刺杀陛下,你们事先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未曾。这像是……随意而起的刺杀。”黑衣人道,“陛下的护卫们在刚进梨园不久就被药晕了,下药的是其中一个护卫,属下悄悄将他劫走了,没让梁总管他们带走。”
“只是那护卫当即服了毒,如今半死不活,一句话都不肯说。”
沉砚慢条斯理地将看完的密信在烛火上点燃,丢到一旁炭盆里,看着它们逐渐被火光吞噬,剩下灰烬一片。
他抬眸,眸光里毫无感情,俊美的面容在明灭火光里显得冰冷非常:“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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