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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伸手扶人,指尖一动想起身份有别,硬生生忍住,抿了抿唇,才低声问:“怎么了?”
梁庸平微微起了点身,仍旧弓着腰,卑微至极的姿态。
他朝谢容伸出了手,掌心朝上,一道焦黑的伤口横亘其上,看着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但因来不及包扎,只能匆匆用火将伤口烧焦止了血:“奴才不慎伤了手,脏污了陛下眼鼻,还请陛下重罚。”
谢容:“……”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只是一道伤口,这也值得梁庸平磕头。
然而他张了张口,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为奴者没有任何人权的世界。
谢容沉默了一瞬,才压制着情绪重新靠回软榻上,淡淡道:“朕知晓了,下去吧。等会儿将清粥给朕端来。”
这是免了梁庸平责罚的意思了。
梁庸平感恩戴德地再次磕头谢罪,起身快步离开。
这一天谢容死里逃生,过得筋疲力尽。
吃过清粥后他胃里舒服了些,倦倦地打了个呵欠,卷着被子躺到宽敞又柔软的龙榻上,想了一会沉砚,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结果可能是因为睡前想了某人的缘故,谢容这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沉砚回相府后看见纳妃圣旨,还是气不过,又气势汹汹地杀回了宫里,拔剑指着他说要造反。
谢容被那凛冽剑光闪得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抱住了丞相大人的大腿,哇哇乱哭:“朕错了朕错了!朕要退位!朕马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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