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此时念及孙孙女如此年幼就失去了母亲，心中更加酸楚难当。现想必孙女梦见了陈氏，韩老夫人不忍打破孙女和儿媳“相见”，示意兰嬷嬷把孙抱去，自个儿守在床前。

约莫半盏茶后，韩清澜渐渐停了流泪，在韩老夫人再次替她泪时悠悠醒转了过来。映入眼帘带着笑又带着泪张脸，看向韩清澜眼神满满都怜爱，韩清澜把抱住祖母委屈哭了起来。

前世若韩老夫人没有去世，她也不至于么惨。

韩老夫人眼见十几岁孙女哭得不成样，她并不教，只轻轻拍着孙女背：“想哭就哭吧。”

等韩清澜哭得心中郁气扫而光，打起了哭嗝，韩老夫人这才慈爱替她把脸上湿发拨开理顺，温声道：“方才可梦见你母亲了？”

韩清澜正想引这事儿，当即接道：“嗯，梦见我娘了，穿着件海棠红褙，头上戴了匍萄缠枝玉簪。”韩老夫记得陈氏最惯常穿戴，听孙女，儿媳就活似在眼前。

“我娘想我了，就来看看我，让我好好孝顺祖母和父亲，好好照顾阿宣。”韩清澜头歪靠在祖母肩膀上，头脸泪水和汗水蹭到了韩老夫人衣袍上，韩老夫人心里却想起了孙女三岁时候，圆圆个团，也像只温羊羔样钻到她怀里，心中熨帖极了。

“还，还……”孙女着着却迟疑起来，韩老夫人挲孙女头，“还了什么？”

“我了，祖母莫要气。”

本朝公主个个纵，在如此身韩老夫人眼里，孩要求、孩话，再格也不算格，她没将孙女惶恐放在心上，慈爱道：罢，我乖孙女天受了惊吓，祖母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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