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吃上一口,也好过些。
明知会吃死人,却想着总比饿死要好些——她那孩子,就是这么没了的。
这村子里本也算人烟阜盛,只是近些年男子都被强制带去服徭役,除了女人,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孩子。再后来,稍大一些的孩子和能做事的老人都躲不过。但凡被征收入伍的,还未有一人回得来,包括她那心心念念的夫君。
一日复一日,村子也就逐渐荒凉下去。
谢杳直到回了知州府的房中,看见满目雕梁画壁,看见案上摆着的美酒珍馐,还未回过神来。
她对沈辞说,“从前只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直至今日,我才真真儿读明白了这句诗。”
沈辞正要开口宽慰她两句,却有人来禀事,他见谢杳神色恹恹,便从她房中出了去回到自个儿房里,好叫她歇上一歇,有时间喘口气。
“先前交代的,可都查出来了?”沈辞接过那人奉上来的账本,翻着看了看,脸色一沉。
“回世子殿下的话,除却殿下交代的账本外,属下还查出这月余来,霍淳调动手下官职极为频繁。”
“账本上的银子对不上,这知州府亏空掉的可不是个小数目。”沈辞将账本合上,“今夜便将账本放回去,莫要打草惊蛇。”
那人低声应了是,沈辞取来纸笔拟了一封借兵的信,“以防万一,把这个送到离这儿最近的州郡。动作隐蔽些。”
那边沈辞刚走,谢杳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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