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独自在医院走廊里溜达,其实是有点恐怖的。哪怕是褚玉这种走夜路逼急了敢上人家坟头撒泡尿的刺头小子,在这种过于寂静的环境里也有些发怵。
褚玉把烟头丢进装了清水的罐头里,拍拍膝盖上的烟灰,头顶灯杠闪了两下,风吹得他后脖子起毛毛。褚玉不再逗留,拽了拽后腰的牛仔裤,小跑着回了病房。
仪器已经都被撤走了大半,宋晋琛如常休息得很早,已经平稳睡下。因为身体素质强的缘故,他的恢复速度得很快了,困扰他的只是头痛和平衡感丧失。思考与行动受到限制,褚玉知道他厌恶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虚弱,他很少说话——至少很少和褚玉这个“陌生人”说话。
抱怨是无能的表现。褚玉在每一日的观察中明白了这一点,他明白的东西还很多,然而词汇贫乏,想不出更清晰的概念。
褚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他了,也许他有隐瞒,但从未说谎。他能接住褚玉没轻没重的拳头,但车祸差一点点就让他死掉。
西装革履同同在上,也不过是会流血会疼痛的肉体凡胎。
褚玉小心地抚上他的脸颊。那上面仍留有在车祸擦伤的痕迹,如果护理得好,不会留下疤痕。但他总在头疼辗转时蹭掉药膏,褚玉会在他睡着后再上一次药。
这只手轻得像一片飞灰。他想。
在生死的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褚玉为什么要骂他是个骗子。这个缺爱的疯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纯粹的爱都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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