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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了,心里敞亮了许多,笑道:“差不了。”三个字里,含着五分笃定、五分期许。
太子妃噙着笑,敛目看着碧色茶汤。很多事,父亲已经告诉她了,她却不能告诉太子,兹事体大,万一这位太子爷心急或出于善意有一些举措,说不定就会影响到蒋云初,对自己也无益处。
枕边人,是该坦诚以待,但是比起忠烈昭雪,便该有些善意的隐瞒。
同一时间,皇帝与蒋云初走在御花园,赏看雪后梅园。
皇帝提起了自己的胞兄:“你可曾听说过他的事?”
蒋云初避重就轻:“近来听暗卫提过一嘴,说方志离京便是去寻找他。”
提到方志,皇帝就是一脑门子官司,一时间笃定方志不敢泄露皇室秘辛,一时间又怕他发疯,把他的老底都抖落出来。他蹙眉,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才说回先前的话题:“胞兄为何逃离,多年杳无音讯,朕也不明所以。本不想探寻,有心人却搬弄是非,说他才是先帝认可的储君,离京时携带着先帝的传位遗诏。”
欲盖弥彰的一番话。蒋云初嘴角一牵,揣度着皇帝的心思,道:“既然他多年都不曾现身,便足以说明一切。又或者,这么多年,他都在伪造遗诏?”
末一句,让皇帝很是愉快,他笑着颔首,“有何不可?”停了停,道明意图,“可这样一个人在,朕心里总是不安生啊。谁若查明他有狼子野心,将之除掉,便是首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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