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魏大伴提着灯笼,那橘色的暖光照亮了眼前的路。
虽是三月,夜里寒意还是有些料峭的。大伴回过头去,瞅了瞅主子身上披着的大氅,心道手下人做事情还算是细心。不远处的小太监听信早已迎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给锦帝行了大礼:
“奴才给陛下请安。”
魏大伴掀起门帘,帐内烛火寥寥,显得很是昏暗。他向内打量了一下,里面跪着的正是捆住手脚的左谦,此刻正低垂着头,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陛下。”
左谦在帐内早已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急忙膝行上前,伏身重重地叩了首。锦帝见他如今这般模样,冷冷地浮出了些许笑意,却未达眼底。
“朕许久未见你了罢。”
魏大伴为锦帝搬来一张圈椅,这处帐篷本是备用的,还未添置什么家具。锦帝落了座,睨了左谦一眼,赞道天牢那些狱吏倒是勤谨,一年的功夫就让这位前副千户大人沦落到如此颓废潦倒的境地,忽而觉得那位掌管天牢的越氏没有那么可恨了。
“如此憔悴,若是苏钰看到,想来也会心痛罢。”
左谦猛地抬了头,直直地看向锦帝。后者好整以暇地接过魏大伴呈上的一碗姜茶,慢悠悠地饮上一口,才抬眼看回了跪在面前之人。左谦自知直视陛下是冒犯,赶紧收回了视线,只是被束缚的双手却不自禁地握起拳头,微微发起颤来。
他有幸与江王幼年相识,二人情谊匪浅,虽然江王稍有越矩之举,大多也是浅尝辄止,鲜少有人知晓。后来奉旨成婚,迎娶了御前女官弥氏,他便与江王断了联系。江王已被贬为庶民,又发配极北苦寒之地流放,这于天潢贵胄便是极大的羞辱。今日锦帝又再次提起,他心里只是惊恐,并不解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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