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了，红烟头闪烁在沈斯缪指间，青白烟瞬就被风吹散了。

“给根。”纪浔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斯缪夹着烟，微眯了眼。他把烟送嘴里又了，然后夹在了手里，烟滤嘴有些湿，上面有个浅浅牙印。

沈斯缪往旁边凑了，把根烟递到了纪浔嘴边。

纪浔目光微垂，注视着根烟，然后张嘴住。

沈斯缪轻声了，从烟盒里面又拿了根烟咬在嘴里，朝纪浔说：“帮火。”

他身往纪浔边凑，纪浔微低了头，两根香烟凑在了起，快速燃了。

待纪浔分开，沈斯缪还没有回过神来。

沈斯缪靠在座位上静静看着他。

纪浔只手握着方向盘，脸上没有其余表情，嘴里咬着根烟，烟雾飘到他脸上，又被风吹到了后面。他抬手夹着烟往窗外掸了，手腕就直搭在了窗上，整个人显得寡淡又懒散。

在沈斯缪看着看着，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欲睡，他眼慢慢阖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之后，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天已经完全昏暗了去，只有黄昏未褪尽暗蓝，周树木变得看不清。

纪浔已经不在车上了，沈斯缪打开车窗看见纪浔站在公路旁烟，天是昏暗蓝黑，红光在纪浔嘴间忽明忽暗。

他趴在车窗上问：“已经送了。”

“送了。”纪浔又轻描淡写说：“你已经睡了有个小时了。

沈斯缪打开车门走了去，看着连绵公路，回过身和纪浔说：“天已经快黑了。”

纪浔把根烟扔在了上，用脚捻灭了，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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