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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心之路上，他行走了不知多么悠久的岁月。中途也曾迷失，也曾绝望，可是最终还是坚持着向前的方向。尽管最后他已麻木，他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已经快要死亡，他还是记得自己须上前。

“放空心灵，坚定信念。”莫凌轩喃喃。

“轰隆。”他的身体发出了一阵阵响声，像是发生了什么大爆炸。那是药池在“破”。现在药池所破的十分细致，它不再大幅地毁坏莫凌轩的肉身，而是只挑其一个部分，不断地进行打磨。等到它满意了，又换下一个地方。

这比之刚才还要痛苦万倍。因为这无异于将他的承受痛苦的范围缩小，痛的程度就更大了！

但是此刻的他正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来形容最是合适不过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盘坐在药池里的人是自己，忘记了一切。

他仿若死去了一般，空灵而又自然。

而暗处，医仙则是一阵心惊：“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涉足这个领域。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的确十分不错，这样就可以免于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了。”

只见莫凌轩的右臂的血肉已经稀烂，甚至在翻滚着，就像是沸腾了一般。这些都是药池的效用，这药池就像一个疯子一般，一“破”不破到彻底，它绝不死心。

这能够将一个人直接痛死，就算是意志坚定之人，也会因为这种痛而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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