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还在一头叫师父师父,那一头费夫人早把通讯灵符给掐了。人家徒弟侍奉师父,她倒好,惯会气师父。
师父嫌徒弟不靠谱,徒弟嫌师父不着调。
师父不着调,宋玠只好去问江繁。按说这种事情,她原本是不会与江繁说的。但入宗门之后,她与江繁已是同门,加之过去情谊,比往昔更甚三分。江繁为人周到,待她也好。她心下,已将江繁视为知己。
这事情实在太过荒诞,她只好去江繁处哭诉。
以江繁对宋宗主的了解,也是未曾料想宋宗主这么个神仙般的人,会如此行事。哪怕之前已有所猜测,有所确定,但在真正确定的那一刻,百感交集,一言难尽的感慨,一言难尽的好笑。加上宋玠素来得意洋洋的脸上只有天快要塌了,怎么办怎么办的惶恐。好笑之余她又不免觉得不甘,可缘分之事就是这般弄人。
宋玠被她灼然跳跃的眼神看得心里头发毛,“阿繁阿繁,你说糟糕不糟糕。”
要叫江繁说,真没有什么糟糕的,也不晓得一贯风流的宋玠糟糕个什么劲。她一派淡定从容:“宋宗主强迫你了?”
宋玠道:“不曾。”
江繁又问:“宋宗主逼迫你了?”
宋玠道:“不曾。”
“那你担心甚么?”看着没半点伶俐样,一脸大事不好的宋玠,江繁语重心长道:“阿宝,你不是一向自称是采花贼吗?”
“什么自称,我就是采花贼。”宋玠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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