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一怔,瞥向床边长剑:“可你不是……”
闻衡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解释道:“没有内力也可以练剑,不过只能得其表、不能得其里,难以同同手争锋。”
薛青澜喃喃道:“原来如此。”
“嗯?”闻衡问,“什么‘原来如此’?”
他本是无心一语,眼神立刻飘开,状若无事地答道:“难怪师父肯答应秦长老,这种症候,想来他以前也没见过。”说完不再继续谈论此事,叮嘱道:“你这病是外感风邪,牵动了从前的病根,需得每日两碗药,静心修养,三日后方可下床走动。我每日早晚会过来煎药,你不必插手。”
他年纪虽轻,可绷着脸叮嘱病人时严肃而利落,闻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束手束脚之余,又生出一番莫名的新鲜感来。
可能是薛青澜实在不像大夫,他在闻衡眼中还是个半大少年,面上凶得紧,心里却一片柔软。眼中分明是关切,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薛青澜嘱咐完他,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来多问了一句:“你不能下床,一日三餐如何安排?”
闻衡眨了眨眼,回以茫然无辜的眼神。
“……行了。”薛青澜无奈道,“我知道了。”
他掩门离去,带走了最后一点热气和人气,室内重新安静下来。闻衡盯着桌旁的空药碗发呆,想的却是薛青澜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留仙圣手”薛慈,在江湖中素有侠名,绝不可能是当年带走阿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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