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细小的抽泣声。
哭了?
“余笙?”夏染弯下腰凑过脑袋,抽泣声更加清晰了,“怎么了?先漱漱口。”
余笙没有抬头,只是低着脑袋拧开了水龙头接了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想把眼泪洗干净,但是洗了半天都洗不干净,脑袋一直埋在池子旁又觉得挺累的,干脆一把蹲下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哎怎么…..”夏染这会儿有点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那通火的原因,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说好的保持普通上下级关系呢。
“没事吧…..”夏染也跟着一起蹲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这会儿要是夏染跟刚才似的在说两句没准余笙就好了,这又道了个歉反而让余笙的泪腺跟膨胀了似的愈发止不住。
只是埋着脑袋。
“怎么了啊…..”夏染说道,声音很轻,啊字还拉长了音。
试着慢慢抬起余笙的脑袋,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的余笙让夏染狠狠心疼了一下,声音越发柔和,脑袋凑得更近,快要抵着她的额头了:“我跟你道歉了啊,不哭了…..”
这种近乎安慰小孩的话和这种呼吸可闻的距离,余笙从来没有感受过。
就算真有,以前的余笙也一定是紧张到手脚僵硬,脸皮发颤,脑子生锈。
但今天不一样。
一个壮了4听啤酒胆的白眼狼。
这会儿发泄一通以后面对着夏染的脸,喝了酒的余笙除了胆子大了点其他的地方都退化成了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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