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欣慰,一股脑地就想要全部奉献给此时的涂袄袄。
可刚接近那张康复用床的颜辞,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某人的嘻嘻哈哈或者没心没肺,也不是委屈又体弱的怂怂小哭包,他看到的只是涂袄袄弓着腰的蜷缩姿势。
“涂袄袄,你……”
涂袄袄侧卧成弓的幅度实在是大,凑近了些才发现她的右手正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垫在身体下边儿的左手疲倦地遮住了眼前的光线,呼吸轻极,只有□□在外的唇线抿得极紧。
涂袄袄脸上那些细微的动静足够让颜辞判断出来,现在她的情况,哪儿都不太对。
没由来的慌张,等颜辞彻底沉稳下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覆上了涂袄袄盖住自己双眼的左手,甫一接触,温热的凉湿感便从两个人交叠的手心里漏了出来。
被暖意接触的涂袄袄有一刹那的慌乱,她迅速把捂住下腹的右手垫在脑袋边儿,做戏一般地在袖口上从蹭干了自己的眼周的泪痕,借着便趁着覆在她眼前的那只手还没有意料的时候把它推开,大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的胳膊弯。
涂袄袄情绪其实特别不好,她不是多大方的一个人,换一种说法,她其实一直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所以在涂袄袄被痛经和酸胀感极度压抑的此时,她根本就不想和人说话。
涂袄袄所谓“说话”的意义不仅仅局限于交流,而是烦心到根本就不想应和。不想回应别人的关心或是疑问,就只是随便吱个声也很难做到。困在自己个人世界的涂袄袄只想自己慢慢地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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