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走之前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场戏。”叶涛从不会瞻前不顾后,这些他早就想过了。
“怎么演?让云溪暴毙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和我父亲交代了?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痛苦吗?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难道还要他经历第二次?你觉得他承受的住吗?”周子骞定定的看着叶涛,双眼如同深潭一般,无波无澜却又透出一股悲伤,“那么我呢?我辛苦带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叶涛忍不住别开了眼,那些会让周子骞心如刀绞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周子骞静默半晌,起身倒了杯水,像往常那样喂给叶涛喝。
叶涛靠在他怀里喝水,听到他轻如呓语的呢喃:“你在,我身边至少还有半个云溪,你走了,我身边就空了。”
叶涛有些发怔,许是深受同感的缘故,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中情景也是医院,母亲重病在床,大渐弥留,他跪在床边,抓着母亲的手央求泣诉:“别走,您走了我就没有妈妈了……”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至亲,尤其是在两人相依为命的情形下,走的那人双眼一闭也就去了,是升极乐,是入轮回,全都是新的开始,而留下的人自此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失去至亲的悲痛会纠缠很久才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转淡,甚至于午夜梦回之际仍觉锥心刺骨。
多少年没流过泪的叶涛哭醒了,细弱的哽咽声在寂静的病房很显突兀,和衣而眠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人还不甚清醒就到了病床边,抚着叶涛泪痕斑斑的脸问:“怎么了宝贝儿?是胳膊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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