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倪相平把空调调高了几度，盯着空调上的灯光，在黑暗的房间里绿幽幽的，“你不成熟一点。”

“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你没给过我要的机会。”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也很难过。我比你想象中得要难过很多。”

“就是因为不讨厌你，所以才很难过。你现在喝多了，你睡一觉，明天就又会忘记我说过什。”

“你永远都这样，没长大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一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我的……”

是我喜欢得很辛苦的人。

“我和你的婚姻真的走到尽头了。”

倪相平缓缓地把这些积压在心里的话告诉他，就算秋嵩祺第二天忘了，那就忘了吧。

己已经很累了。

第17章

“走到了尽头了……嗝。”

倪相平已经挂了电话很久。

秋嵩祺坐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小过道里，反复又机械地重复倪相平这句话。

他和倪相平离婚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好好地谈过。

就算这样放低了姿态去哀求倪相平，倪相平也没有原谅他。没有和他复婚的心思。

秋嵩祺没办法理解己到底伤害倪相平有多深。

也不清楚不补回来。

但是想去补回来。至，他还是得再见一次倪相平。不再打退堂鼓。

秋嵩祺把还没开的红酒放回茶几的搁脚板上，竖着放，放不进去，又打横了，圆柱型的酒瓶在板上滚动几，正好停在了边缘，没有掉去。

像秋嵩祺的心一样，停在边缘。感觉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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