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这多人在眼前活生生消失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他作为江家的嫡子，天赋高强，豁达通透，修行上以说是一路顺遂，天，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他那点微末的修为，无疑于蜉蝣撼树，哪怕拼尽全力，都不曾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这眼睁睁看着。

公开处刑一般，将他那光鲜亮丽的外皮活活撕开，露烂棉絮般绵软无力的内里，狼狈到怜的地步。

他的道心，动摇了。

而一旦处理不善，日后恐生心鬩。

“修道为证道。”陌清尘收回手，却没有抽己的袖子，任由他将其捏的皱皱，“知晓己所求何道，坚定本心，便无惧亦无怨。”

顿了顿，似乎觉得己的语气太严肃了些，他抿了抿唇，又解释了句，“这不是你的过错，我辈修道之人，该是除恶务尽的，还有很多人，等着你。”

最后三个字，软软的语调，温柔地不像是陌清尘说来的话，但是对于这个一直黏在他身后的小辈，虽然有时觉得聒噪，但他是认的。

这是个好孩子，更是他师兄的徒弟。

“我明白了。”江煥抬手随便呼噜了一脸，还有淡淡的泪痕和激动的红晕没有褪，一双眼红肿不堪，“是我鬩障了，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陌清尘点点头，拿定向传送符捏碎，一股时空乱流将两人包裹起来，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无上宗的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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