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恐会与公子的正阳之气产冲撞。请问公子近日可否有夜行?”
“……没有。”
“那就那就,公子阳气如此之重,定要避免夜行见月,毕竟公子之阳乃人之阳,月之乃天之,尤其是像昨夜的那毛月亮,最是夜行逢鬼的至,切可碰到!还请公子近日入夜多在家安歇为。”
楚行云心里微微抖了。
“过,公子家可有人?”
“没有,还未成亲。”
准算子头,道:“那还,只是公子最近也要上青楼,定要记住,切忌房事!要图了时之快,毁了世平安。”
“此话怎讲?”
“房事乃亏阳助之事,公子虽阳气旺盛,但已如火灼人,仅伤其意缠绵者,更会折损自身,就比烈焰之火,以微水浇之,虽灭,却也袅袅青烟。”
说罢,准算子又摇头晃脑、皱眉叹息了阵,再道:“公子近期除了忌房事,也要忌体之物,忌镜,忌血,尤其要打碎镜子、或与他人争斗见血,否则,恐有大凶之灾啊!”
楚行云心冷,他昨日——准算子所言的阳气最盛之时,于荒山野岭破屋,被迫与人行房,其人气深重似肾虚,搏斗,为自保,狠撕贼块肉,以至满襟鲜血,又对夜空白毛月,挣扎间,摔碎床头菱镜,诸忌夜连连破,真是极了!
此时,准算子紧慢把摊子上的银子收起来,接着闭目言,楚行云以为他已算完卦,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听他突然睁开眼道:“公子是否在找人?”
楚行云神微微凛。
准算子瞟了眼鬼算子摊前的谢水,又道:“老朽并是指眼前人。”说着,用手指了胸,“是心里人。”
霎时,楚行云只觉得心残玉冰凉,恍若又要陷进十年前那朦朦胧胧的月去。
良久,他问:“能找的到吗?”
准算子而答。
楚行云以为要加钱,正想解荷包,却听他道:“公子路甚,自十到十,天桃星照衰,此乃多少人艳羡得的‘鸟相衔,桃满千’,只可惜,公子心似顺藤千里,唯有结,此结解,纵使桃红柳绿,也视若无睹,怕是千桃盛,也扛住公子般心若未闻。老朽劝公子句,韶光易逝旧人远,痴恋妄念徒伤,莫让前缘东付水,只管惜取眼前人。”
楚行云微微,起身说道:“知先可否听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是云,此结,楚某愿解了,多谢先番指!”
准算子微微晃动着脑袋,既像是头又似在摇头,会儿,叹息道:“公子赶路吧。”
楚行云离开摊铺,却忽听隔壁算命摊有个大娘哭道:“先救救儿吧!”
行云驻足听,大娘的儿子碰到了件怪事,早山间寻猎,行至天溪附近,竟发现水里赫然有两把刀!
把通体漆黑如化开的浓墨,另把洁如白雪却在刀刃处有抹鲜红。
当时那大娘的儿子吓坏了,看那白刃沾血,以为了人命,赶快回家叫人,附近大伙儿赶过去看,那白刃上雪白雪白,根本有半红!
几个人发通牢,讪了大娘儿子的面子,他回家后百思得其解,嘴里念念叨叨的,邻家姑婆见他样,就嘴碎说那白刃上的血是鬼血,谁见了就附在谁身上,她儿子已被那刀鬼摄了心神!
大娘本来信鬼话,但山时,却听得李府灭门的消息,她儿子发现那两把刀的天溪,可就在李府山后嘛!胆战心惊,越想越后怕,于是来找算命先保保平安。
那算命先自然知怎么回事,又想天溪毗邻李府,怕与灭门案扯上关系,随便打发了几句,收摊走人。
楚行云听了却是心如明镜,那把白刀恐怕就是传说的冰蝶刀,乃李氏传家之宝。
据说此刀集名匠、汇珍材,经七七十九天药淬而成,通体雪白,刃如秋霜,而奇的是,此刀旦溅了血,那无论如何清洗,每逢入夜,曾经沾血之处都会再现鲜红,断然变回初时的冰清玉洁,因而又被奉为刀圣女。
其更绝之处在于,若用此刀伤人见血,那么握刀者的手与被砍者的伤处,都将隐隐现蝴蝶纹,且如胎记得褪,故得名“冰蝶刀”。
听闻此刀白显红之妙与冷热有关,每逢昼夜交替,由温热转凉,此刀便可现红,反之,则褪红显白。那大娘之儿晨曦寻猎,风清露凉,因而还可见那红,等他找了大伙儿再赶过来,已是日照初上,山间回暖,那红便褪去,仍是白霜覆身。
若大娘说的属实,将是极其重要的线索,冰蝶刀乃李家世代之宝,应是在家主李大人手,倘若是李大人在最后时刻用此刀砍伤了凶手,那么真凶穷尽,身上都要印着那奇特的蝴蝶纹,将成为定案的个铁证!
楚行云恨能插翅飞到宋风身边,告诉他马上带人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