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陶彦君的事情,在操场的那间厕所,已经被封闭停止使用,听说会被拆除,原本就是一间没太多用途的厕所。
再过些时间,陶彦君这个名字,和这间厕所发生过的充满传奇色彩传闻的厕所,会消失在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口中,而别人提起方思涛,只会是“一位优秀的美术老师”。
谢半辉站在篮球场外的铁网旁,前段时间,也就是几天前吧,他还在这里和陶彦君争执过,那天他说了很多言重的话,他当时明明知道陶彦君的身不由己,和方思涛产生纠葛,一定是陶彦君不自愿的,可能是方思涛用升学威胁利诱她……
如果那天,他好好和陶彦君说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谢半辉记得,也就是两年前吧,他慌慌张张地从女厕的隔间里出来,陶彦君站在镜子面前,那天陶彦君说“头发这么短,够酷啊”,后来陶彦君主动找到他,让他做男朋友,说需要他的帮助……
陶彦君说过,她怕疼,害怕血。
可是她却用刀,在手腕上割出一道道的血口。
她不害怕疼了,更害怕的是被折磨的活着。
谢半辉在铁网外的水泥台子上坐下,他弯着脊背,手肘撑在膝盖上,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几分钟,他在想:我在做什么?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地上有宝藏吗?”一瓶水递过来,说话的是戴瀚漠。
谢半辉接过水,他没拧开,放在旁边,“你不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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