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吓着了一般。
梅鹤鸣苦笑不得,挥挥手道:“你们几个下去。”吴婆子哪还敢待着,忙挣开宛娘的手,带着丫头出去了。
梅鹤鸣侧身坐在床榻边上,温声道:“怎生了这么个烈性,说起来可有什么闹的,不过都是小事罢了,哪值当就如此,再说,宛娘踢我那一脚可没留情,不是我从小练武,宛娘这后半生可就守活寡了,爷还没怎么着呢,你倒把爷吓了一跳,急的什么似的,忙让请郎中来,这会儿你还怕爷什么,便是爷有多少手段,何曾舍得在宛娘身上使过一分,莫如此闷着,让爷底细瞧瞧,额头的伤可好了些,疼不疼……”
梅鹤鸣刚要碰她,宛娘快速闪避开去,竟是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任梅鹤鸣在床榻边坐了足有一个时辰,好话说了个遍,通不理会,只屈膝坐在床上,小脑袋埋在腿间,连看都不看他,他一碰她,她就躲。
梅鹤鸣真是没法儿,白等还是吴婆子进来劝道:“奶奶撞了这一下子,想是受了惊吓,缓两日便好了。”梅鹤鸣如今是真有些怕了宛娘的性子,这烈性子真起来跟他闹个鱼死网破,他哪里舍得啊,真真冤家,心里又急又气又舍不得,想这都一日光景她茶饭未进,药也没吃,这会儿还使着性子跟自己别扭,回头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且容她一容吧!
念头至此,叹口气站了起来:“那你好生吃饭吃药,回头爷再来瞧你。”站起来出去了,吴婆子见爷走了,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宛娘半日,宛娘只是不说话,倒是配合着吃饭吃药,服侍她躺下,在案头的香炉里添了些安息香,不大会儿睡熟了儿,梅鹤鸣才进来,拨开床帐仔细瞧她额头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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