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右手，想要碰碰他的侧脸。

“如果年上元灯会……没在未央池畔遇见你……该多……”可是，指尖终究碰上。

最后句心愿，说给他听。都未得过爱的皇后，悬在半空的手，重重落。

个小小的、圆滚滚的络子，从她垂的袖掉来，滚到地上。

个络子直滚到了跟上来的，永宁公主脚边。

永宁刚刚捡起个络子，却听到夜无渊失神的声音，“是什么。”

完全被吓坏的公主，战巍巍地抬起泪眼，双手轻轻颤抖地递过去，“是……是母后的……”

她手中的络子，被帝王把抢过，鲜血沾上个略显破旧的小玩意儿。

夜无渊的呼，却在看到这个小玩意儿的瞬间，被完全抽离。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钝痛，凿击着他的。

“这是何人所制……”

会是姬嬿，她已经过世多年。

而这个络子，虽然新，也没到么破旧。

“是母后……母后打的络子是最漂亮最致的，像个小铃铛，旁的人都会……”永宁惶惶地解释。

“永宁直央母后也给永宁编个挂着，可是母后说……说……”

“她说什么——”夜无渊回头，欲破裂的双眼布满红血丝。

永宁被吓了，差点叫声。

“她说……说这辈子，都想再打这个络子送人……尤其是，至亲之人。”

夜无渊：“……”

帝王沉默。

他忽然问，“她可善凫水。”

永宁止住泪，“永宁听母后说过，幼时是家中姐妹中最胆大的个，家中姐妹，只有她人善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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