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似乎有所感觉。
“嘶,绿豆,咱们空调开多少度?”
“十八度。”
“打高点,二十度吧,感觉有点冷。”
当然冷,笔仙正往你九窍八孔钻阴气呢。
姜星秀再记:阴气对人体的伤害,不是致命伤害,应该是笔仙目前能用的出气方式。
“最后的问题。”
姜星秀膝盖严合,挺直腰板。穿一身白校服,任谁看都是遥遥望黑板的三好学生。
“它困扰我很多年了。你帮我问问鲁迅先生,‘我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还是枣树’,是表达他孤寂的内心,还是表达他信仰团结不屈的精神,亦或是孤立无援的枣树象征着冷霜打击下,挺拔的坚强?”
笔仙蹭地漂浮到姜星秀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一片压抑与森冷。
姜星秀操起书往他脸上砸。
啪——
时间仿佛静止。笔仙懵然不动,脸部传来剧痛,受到冲击的脸皮裂成蛛网,唰唰剥落。
“不好意思,我比较注重视觉享受。”
姜星秀抽出筒纸。慢条斯理擦拭书本和鬼亲密接触的部分。
“以及,你多久没洗脸了?”
叫声尖利,窗帘滚动,铅笔刷刷写出血字——
我……
要……
让……
你……
赔……
葬!!!
姜星秀拿笔,把“赔”抹开,在旁边工整地写出“陪”字。
语气诚恳:“你是不是国家定九年义务教育政策前死的?”
“你跟谁说话?”绿豆脸皮十分僵硬。
姜星秀回眸一笑,“笔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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